难忘家乡桑果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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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18-05-07 06:05 来源:区新闻中心 阅读:


去年元旦春节,一位忘年至交的老朋友送来两罐桑果酒,当时我心里十分激动,思绪一瞬间就飞回大西南边陲的大山深处,仿佛又看到了我家乡漫山遍野的桑树,闻到了浓郁扑鼻的酒香。

我的家乡——合面,在中国酒城,那里盛产稻谷、玉米和高梁。孩提时代,家乡的山坡上,土角边,到处都长满了桑树。每到收获的季节,桑树上就挂满了一串串小灯笼似的桑果,红彤彤的,十分耀眼和诱人。在采收的那些日子,全村男女老少齐上阵,大人拉枝攀摘,小孩树下捡果。有的桑树由于树大果稠,落在地上厚厚一层,几乎无处落脚,不是用手捡,而是用两手撮。只有落在杂草丛中的才一个一个去捡。鲜红熟透的桑果要单独存放,以备拿到集市上出售好为孩子挣点学费钱;而半红半红的桑果则用来酿制土酒,以备接待远方的客人。

据说家乡酿桑果酒的方式比较古老,都是通过一代一代人口口相传下来的。究其酿桑果酒的历史有多长,现已无法考证,只知村上年长者讲,说是明朝万历年间,合面场铺周围发现有几坛古酒,后人打开后还香气四溢,食之,令人叫绝。这也许就是家乡迄今为止发现最早的桑果酒记载,如此估算下来,合面桑果酒可能已有500多年历史。正因如此,桑果酒便成为我家乡的一大特产,也是当地的一个名牌。她浓郁香甜,气味芬芳,常饮可调理脾胃,疏筋活血,美容治病。

在我记忆中时,每逢春节,我们常去村上开酒作坊的朱三伯家拜年。他家的门扇上张贴着一张年画:朱唇大耳,面施粉黛。记忆中不丑也不俊,不知何意。三伯告诉我,那是酒神、酒祖——大禹之女仪狄。因仪狄造酒之说,自我知酒而不识酒之时,就铭刻于心。稍长,上中学后,虽无真正品过酒的美味,却从书本上脍炙人口的诗词语句中体会了酒的美妙神韵,以及酒与文人密不可分的关系。“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遥指杏花村”,感受了汾酒的渊源和魅力;苏轼以酒遗怀抒情,留有佳句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”、“人生如梦,一樽还酹江月”;更有后人以名命酒,如纵酒放诞的刘伶,粮秣官员杜康;而关公温酒斩华雄、武松醉酒打猛虎、李白斗酒诗百篇,这里酒是兴奋剂,是一种精神和气概,是英雄的化身。而我亦从书本中闻到了酒的芳香,感知了它博大精深的文化和魅力。

提起酒的文化和魅力,这里,我可不得不说一说酒显众生相。堂堂牛津大学教授,换个场合就变成个足球流氓,喝酒也一样,君不见,诸等忠实正派良民,三杯下肚后,饱经风霜的脸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起来,喜、怒、笑、骂、癫、狂、痴、拙,千姿百态,本性尽显。一醉方休之后,卸下生活的包袱,又可轻松上路,酒有什么不好?酒桌上一张张脸谱,其实也是人生中的一道道风景,我更愿意怀着一颗慈悲心来欣赏。也有人说酒能解千百愁。说喝酒是与人的情绪有密切关联的,喝什么酒,对应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和氛围。比如喝酒与读词就有一种说法:喝淡酒——读李清照;喝甜酒——读柳永;喝烈酒——读东坡词;高梁小曲——读辛弃疾;喝大曲——读陆放翁;苦艾酒——读李后主;浓淡皆宜,或狂饮,或细品者——读李白、陶渊明。众酒皆如此,喝桑果酒,我认为也应该有对应的的一种心情和氛围。

尽管家乡桑果酒,名不见经传,目前也没大诗人大作家作注释,但我认为,她却承载着忠诚与喜庆,是她一直默默地陪着一代又一代人步入成年。记得18岁那年,我父亲建起5间土木制瓦房。上梁庆贺那天,全生产队的人们都来帮忙出工,我父亲搬出二罐酿制的桑果酒,就在露天院坝里,人们喝着、叫着、干着,吼着,新房就在浓浓的酒香与乡情中竣工了。到了婚嫁年龄,大喜之日,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中,桑果酒的醇香绵甜,恰似爱情的雨露甘霖,我与夫人交杯共饮。如今,每当奔波在新闻路上采访写稿工作结后,我总爱开坛品一杯珍爱的桑果酒,那四溢的香气,那醇厚甘冽的感觉,一杯下去,余味不绝,常唇齿留香。

斗转星移,如今,已近不惑之年的我,每当从报刊台网了解到家乡的崛起,人民幸福安康,桑果酒也走出家门,越来越飘香时,我感到家乡的酒有水的外表,火的灵魂,爱的执卓,更感到酒是一种气氛,一种情趣,一种享受,人生无酒自会缺少许多乐趣。在大杯畅饮或是低吟浅酌之时,完成了对人生喜怒哀乐、荣辱得失的宣泄和放松,继而亮出人们最真实的性灵。今生酒量不大,若有来世,愿做一位酒圣或酒王,于豪情畅饮中细品这玉液琼浆的醇香与柔情。

家乡的桑果酒!那温暖的记忆,那样的沁人心脾,让人回味无穷;家乡的桑果酒!将永远铭刻于我们心中。(李小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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